孟连小城的老树繁花

从西双版纳到普洱的路途中,有一个知名度不高的小县城——孟连。孟连,傣语谐音,意为找到的一个好地方,有山有水有人家,确实是个其乐融融的群居之地了。



逛到宣抚司署,两个管理员身着制服悠闲地坐在远处,见人来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,伸手只示意我们进门登记,想来也是懒散惯了。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,信口拈来的故事可以静静地让我们听一下午,乡野传说往往比博物馆介绍词来得有趣而生动。


从府里出来不过百步,眼见着一团乌黑从远处移来,雨水也随之而至,唯一的选择就是快步跑到身边老树下寻求庇护。雨滴打湿树干,顺着苍老的纹路流下,黑色青色的苔藓也显得格外可爱。抬头,一眼看不到顶的树冠仿佛华盖一般将我们笼罩,旁生的枝干还有断裂的痕迹,不知是哪一次狂风暴雨对他造成了这样的伤害。时过境迁之后,现在我们看到的老树已经是历经风霜,平心静气的老树了。



不过云南的积雨云来的快去得也快,片刻之后,那几百年的沧桑就只能氤氲在空气中。可是这一切在遇到繁花时,都变得轻盈美好。绕过寺庙的正门,恍惚之间竟偶遇了一棵不曾见过的花树,黄色的花瓣落了满地,尽管已经被雨淋湿,但依然在红色的泥土之上显出灿烂的模样。雨后风过,寺庙里角檐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“叮叮”声,老友竟在一旁非常正式友好地跟他打招呼,“叮…叮…”我想,做它名字也挺合适。



临近傍晚,走到南垒河边,对岸竟然看到了一条直直的彩虹。冒着被边防巡警和民警盘问的危险,我拖着朋友夸过护栏跳到小河边,观赏着眼前这幅美景。只剩一角的彩虹,七种颜色一个不少慵懒地挂在树梢,大树从岸边的石头缝里挣扎而出,粗壮的根茎完全浸泡在浑浊的河水里。旁边是人们每天都要走上无数次的石桥,没有绚丽的彩灯装饰,没有浮夸的宣传标语,只有肉眼可见的石头垒砌和泥土夯实的痕迹。


在孟连,一棵老树,一座老桥,一个老人,和那一树繁花,浅浅地透露出他的古老,他的沉着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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